也是这样。 他已经学会了规避锋芒,可这些张扬的棱角像藏不住的尖刺和獠牙,在暗色下会时不时的越出来,让人想要毁掉他。 他不带情绪的道:“是弟子愚笨无用。” “你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。”白栀将剑收回,居高临下的睨着他:“你毕竟是本尊座下唯一弟子,往后出去,别丢了缥缈峰的面子。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,来正殿,本尊授你心法。” 她真切的看到杀意的时候,想刷好感度的心思无比强烈,否则她甚至可能活不到书里死的那一章! 但人设变化太大,又会让他起疑。 必须循序渐进。 但她没命慢慢来。 他许久没说话,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,对她身份的怀疑仍在摇摆。 白栀的手指敲在剑柄上,慵懒自姿。 “想来也可笑,本尊竟问你看着花时在想什么,真是疯了。竟好奇一个愚痴的蠢货脑袋里在想什么。” 她不知道谢辞尘能不能听懂她的言下之意。 一个愚痴的人行为诡异,在想什么,不重要。因为他没有逻辑,本就如此。 原主偏执得像个疯子。 疯子做什么,都只因为她是疯子。 他敛下眼眸,“是。” 白栀高傲的从他身上移开目光,走去缥缈峰的正殿。 才关上正殿的门,就心跳加速,双腿瘫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。 “吓死我了。” 好在饮霜剑护她之后,他头上跳动的腥红字体也逐渐因为杀意消失而变得平静,变成了-70。 另一边。 谢辞尘回到房中,将衣服换下来,从他的小包袱中拿出了一套干净的里衣。 门窗都紧紧的闭着,就算是白天屋子里的视线也很昏暗。 模糊不清的暗色中的双眸晶亮的吓人。 他只有一套当年入门的时候领到的衣服,里外都没有可以换洗的。 包袱里的干净里衣是他上山前穿的,这些年来他个子长高不少,根本穿不下了。 他已经自学会了很多法诀,但是他没有正统的修习过内功心法,除尘诀对他来说太耗法力,又重伤在身,所以他把包袱里那件穿得发黄发旧的小里衣披在身上。 被打伤的胸口带着近乎撕裂的痛感,仅是简单的蹲身的动作就令他痛得咬紧牙关,止不住的轻咳几声,舌尖尝到了从喉头涌上来的甜意。 他开始用自己磨的皂角粉清洗衣衫。 缥缈峰的水寒凉蚀骨,他不可控的呕出一口鲜血。 血在暗色的地板上倒映着他的脸。 他眯着眸子,抬手将嘴角的血擦掉,复又渗出来。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点嘴角的血,片刻后竟笑了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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