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洞一般,隔着让人生畏。 那寺僧搬来两只椅子,让他们坐着,今日没有什么香客,他收拾了一下便去偏殿听讲学,临走前还留下句话:“如果两位在雨停之前坐不住的话,不妨也可以到周围瞧瞧,本寺开饭到时间较早,下午五点多便可来后面小食堂用餐。” 但他们两个却都没有这个意向,只是一场雨和惊雷留住了他们的脚步,可又更像是外因,借由这宝殿的宁静避一时是一时。 余知祈先打破了这场无人对话的场景,他问:“你信报应吗。” 林知许看向他,点了点头,却又摇了摇头:“在那个人死的时候是相信的,可能以前我也信。但是现在我又不信了,哪有什么因果报应。” 余知祈没再说话,他从口袋掏出两个棒棒糖,剥开糖纸,递给了林知许。 “你以前换牙的时候老喜欢吃糖,但是mama不让,我就会偷偷给你带糖,后面她发现了,罚我跟着你一起戒糖,你记不记得?” “我记得,你记得吗?”她反问道。 余知祈没有回答,他继续回忆道:“冬天的时候,从我们房间的那扇窗看过去,正好能看到梨树的枝头,春天那些光秃秃的枝头缀满花蕊,一夜之间开了花,那扇窗就像成了画框,将那抹美景框在了里面……但那扇窗已经被人钉上了。” 林知许猛地站起来,皱着眉看着他,可他丝毫不畏惧,迎上她半质疑半难以置信的目光,他说:“你那天下午跟我说,因为我的病县城医院治不了,所以要换院治疗,可我听了你的话,许许,我们应该一直在一起的。” 他是一个胆小的人,他接受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,在这么多年里一直顺着黄韵梅那善意的谎言,竟也没察觉到一丝不对,也怪不得他找不到,他就此连事件起因都遗忘了,又怎么会找到真正带她回家的路。 林知许上前一步抱住他的头,制止他:“别说了。” 余知祈也环着她的腰,侧脸贴近了她的肚子,他的语气有些怅然若失,甚至夹着哀痛:“你都知道了对吧。” 林知许已经泪流满面,她说不出来话,只能用手一遍一遍去摩挲着他的头发。 “以前我去找你的时候,都见不到你,我在想是不是林继才把你藏起来了,不让我找到你。我想去质问林继才,可又怕他顺着我找到了mama,不是我不想,是我不敢,可能我被他打怕了,我觉得我站在他周围,都会忍不住害怕。” “像现在,我终于有底气说,meimei跟着我再也不会受苦了,我还是一如既往想要找到你,然后带你回去,可我碰到了林继才。” 那是一条没有光的小路,余知祈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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