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这个香水闻起来有些不近人情。她正要仔细再品鉴品鉴,肩头就被人握住了。谢斯礼将她拉开一点,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。 她皱着小脸,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,声音也轻:“起猛了,头好晕。”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,最后按着她的肩膀将她调了个方向,让她朝向沙发:“去那坐着。” 嘉鱼甩了甩头,没有听他的话,反而揉着太阳xue往洗手间走,一边走还一边说:“我没事爸爸,我去洗手间洗把脸。” “……” 不知是否是错觉,嘉鱼说出这句话以后,余光觑见洗手间的门像活过来一样抖了两抖。 谢斯礼则长臂一伸,把他没眼力见的小孩捞回来,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,不动声色地在她脸上走了一圈。 嘉鱼疑惑地仰头回望他,和他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清亮澄澈,不见一丝算计或阴霾。 他拢在她肩头的手指收紧又放松,慢慢卸下力道,更希望认为是自己想多了。 她连来月经被他知道了都会害羞,如果真的看到他和别人zuoai,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。 只是纵横商场多年的敏锐有一瞬让他直觉嘉鱼是故意的。 故意在捉弄他。 捉弄这个表述让他感到陌生,自从过了十二岁生日,他身边的人待他便只剩阿谀奉承,恨不得往自己脖子上套两圈狗链再递一道狗哨给他,动听话磨得他耳朵起茧,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捉弄他?尤其行为发出者还是一个向来温顺谦和的小孩。 除非所谓的温顺谦和是装的。 只是,从十三岁到十七岁,以她的年龄和阅历,如果能不露一丝破绽伪装到现在,他会重新考虑将她放在身边是否是养虎为患。 谢斯礼掩下眸底一闪而逝的猜忌,在嘉鱼茫然的视线下面不改色扯谎道:“洗手间的水龙头坏了,用不了。” 嘉鱼唔了一声,这回倒懂得卖乖:“那我坐着缓一缓好了。” 他立在原地,忽然问她:“肚子饿吗?” 她诚实地点头。 “过来。” 他从办公桌下找出两袋饼干放在她手里:“先垫垫肚子,等我处理好手头的事就去吃饭。” “嗯,谢谢爸爸。” 等重新坐回沙发,撕开饼干的包装袋,取出一片放在嘴里咀嚼时,嘉鱼才后知后觉自己手心有些许薄汗。 饼干太噎人了。她缓慢地启合牙齿,将饼干磨碎,直到淀粉吸走她口腔中所有津液。 差点玩脱了,她有些后怕。 但…… 后怕中又夹着一丝愉悦。 她知道谢斯礼不喜欢在身边安放定时炸弹,他习惯排除身边一切不稳定因素。而身为他的女儿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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