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眼底全是充血的戾气。他几乎掐死自己。 可是姜岁还是忍不住靠近他。 谢流送她进来之后便已经自觉离开。整个D11除了黑暗就是她沉默的呼吸。 雁争躺在床上,衬衣扣子散乱,露出大片胸膛,如玉一样的肌肤此时被烧得通红。他眉头紧蹙,看着难受得紧。 姜岁便从洗手间找了干净的帕子,想替他擦拭脸上和脖子上的汗,让他舒服一些。 可她的手才刚接触到雁争的脸,雁争便猛地睁开眼睛,戒备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。 可当视线触及到她沉默的脸颊时,眼底便浮过片刻的怔忪。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,雁争立刻松开她的手坐起来,让开她靠近自己的身体,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又是和上次一样,不小心进来的?” 他说话的机会声音有些哑,听得出来很难受,可即使这么难受,他还是不喜欢别人的触碰。 姜岁其实有些难受,第一次的疼痛,第一次之后他冷漠的态度,还有以为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失落,以及他刚刚近乎嘲讽的话,和今天受到的所有委屈,都如山洪倾泻一般,瞬间击垮了她的神经。 鼻尖莫名酸得厉害,眼前瞬间模糊了。 姜岁咬了咬唇,低头遮掩这阵莫名其妙的泪意,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矫情。 她摇头,小声道:“对不起…” 姜岁的声音很软,听着糯糯的,哪怕是最激烈的叫床声,也细细软软的像小猫。 雁争已经领略过了,而且很受用。 此刻被她细细的声音一撩拨,因为药性燃起的火烧得更旺。 他转头看向眼前的人。 小姑娘留着齐肩的短发,低着头,骨架很小,缩在自己的床前,有点像一些拥有柔软皮毛的小动物。 可是这么昏暗的灯光,雁争却还是能通过仔细打量看出她微湿的发,以及湿透的校服。 不知怎么,雁争嘴边的话,硬生生咽了下去,转而皱眉问:“怎么这么狼狈?” 有些时候,越是低落的情绪,越不能有人来触碰,如果遇到一个人愿意温柔抚摸你的委屈和难过,那无论你怎么警告自己,也会忍不住从严丝合缝的心防中漏出一点儿软弱。 所以姜岁的眼泪瞬间滴落手背,占据了她的眼眶。 可是她无法对雁争诉说,因为她明白,雁争这么问,不是因为他有多关心,而是因为,他就是随口一问。 她只能低着脑袋摇头,轻轻地说:“雁争,对不起,上次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进来……但是这次,你可不可以……抱抱我?” 说这些话,她鼓足了勇气。她一早知道,雁争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,外界对他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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