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」我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,只能继续咧嘴。
「也不知道咋整的,凤棠就好这口,啊?」搞不好为什么,瞬间那只迎风招展的丝袜在脑海里飘荡而起,我喉咙里一哽,打了个响亮的嗝。
「哎,」奶奶摆摆手,声音却更低了——我不由怀疑自己是否正在和特务接头,「之前那个姓魏的,不也是个长脸!」姓魏的我知道,据说是某街道派出所所长,消息来源嘛,自然还是奶奶。
过去几年的某些寂寥时刻,她老如一只怀揣飞翔梦的草鸡,在绝望地抵达最高点时,总要愈加疯狂地扑腾翅膀。
各路闲言碎语便是风吹草动的迹象之一。
我一向是个配合的倾听者,虽然那些话基本左耳进右耳出,虽然奶奶老是叮嘱我嘴要严实,「传到你妈耳朵里可了不得」。
今天也一样。
很快奶奶话锋一转:「要说你姨吧,也挺有本事儿的,那位好歹是个官儿,哎——」这个「哎」起码持续了五六秒,像只鹞子打云端翻了好几番。
与此同时她拍拍我的手,脸凑近,声音低沉而真挚:「可不许给你妈乱嚼舌头,奶奶也是听人家说的,就莉莉妈——咱老十一队瘸腿那个,她娘家跟姓魏的可是同村」「住对门儿!」「可不许乱说!」「说啊,西水屯家还在的时候俩人就好上了!你姨开宾馆,那整条商业街都是他在管!」「说啊,这姓魏的相好的可不止一两个!那年他事发可不就因为这个!」「说啊,钱太多,家里藏不下去,就藏在你姨的宾馆里!」「你以为宾馆后来为啥不开了?那还能开吗,开不下去了呀,不让开!你姨去跑保险、卖彩票,那能有开宾馆滋润?」奶奶一番「事实」,一番点评,脸上不易觉察地升腾起一抹奇妙的红晕。
末了,她老长叹口气,做出了两点总结。
第一,要好好做人。
电视里整天讲廉政,这些人偏就当耳旁风,出了事还不都得吃不了兜着走!「要警钟长鸣」!虽不知鸣给谁听,但她老确乃货真价实的中共党员。
证据是每年春节要发五十块钱外加一条肉。
第二,「凤棠命苦啊」。
「西水屯家的事儿不完,又摊上这么个姓魏的」,「连咱们都蒙在鼓里」。
「哪哪都是事儿,一女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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