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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答我的是单调乏味的咚咚声和丰富绚烂的「咕叽咕叽」。
我甚至能听到水滴的回声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门终于开了。
陆永平走了出来。
是的,陆永平走了出来,着一身中国石化工作服,大肚子油光滑腻。
他端着黑铁般的笑,从我体内穿梭而过——根本没容我作出任何反应。
母亲背靠酱缸坐在地上,长发缠绕,水光潋滟,蜷缩着的大腿白得近乎透明。
好半晌我才叫了声妈,而就这一瞬间,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,除了龟裂地面上的一滩水渍。
我吸了吸鼻子,一股浓郁的油呛味扑将而来,令人几欲作呕。
挣扎着转过身时,陈瑶刚好如厕归来。
一片朦胧中,她说:「咋了你,睡个觉满头汗,论文还写不写了?」当然要写,校运会一搞完,下周四就得会老贺。
说来你可能不信,我和陈瑶正在阶教二上自习。
为此我专门从图书馆借来了萨维尼和拉瓦茨的大部头,从小商店买来了印着XX大学的厚稿纸。
没其他意思,我只是觉得这样能更专注点,而不止是异想天开地奢望通过纯手工打动铁石心肠的老贺。
这当然是陈瑶的主意。
此刻她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捧着一本金田一耕助,不时冲我皱皱眉,一脸嫌恶。
推理小说还有这种读法,也只能惊为天人了。
教室里没多少人,除了偷偷摸摸搞点情调的小男女,就是些考研积极分子。
恕我直言,后者的目标历来是早准备早放弃,「陪考爱好者」已是对他们最大的赞美。
自然,这一切都无关紧要,除了洗洗脸,首当其冲我需要抽支烟。
类似的梦是第二次了。
第一次是在上周末的省师大招待所。
细节记不太清,肯定略有不同,甚至有极大的不同——根据弗洛伊德的说法,至多我们能记住梦境的百分之二三。
但有一点毋庸置疑,上次的梦更加彻底而满足:陆永平走出杂物间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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