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准儿上哪儿逛去了?个个都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,不就是个省会嘛,理解不了」我只能点头表示认同。
「不过啊,」小郑站起身来,扭了扭腰,「这跟领导吃饭嘞,还真没准儿,以后你要当了领导,别为难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就成」这么说着,他哈哈大笑起来。
此玩笑并不好笑,事实上我尴尬得脸都涨得通红。
好在这时手机响了,我以为是母亲,结果陈瑶火冒三丈地说:「这都要颁奖了,你人呢?」就一个电话的功夫,杀进来五六个人,看到我,他们说:「哟!」我只好冲每个人都笑了笑。
接下来的十来分钟里,剧团人马陆续赶到,一番嘻嘻哈哈的调侃后,大家便忙活起来。
毕竟能力有限,帮着把道具箱搬到前台,我也就无事可做。
期间李X霞给我塞了俩猕猴桃,我小心翼翼地问起母亲,她甩甩胳膊唱道:「天涯茫茫寻娘亲,娘呀娘呀,你在何方?」满堂大笑中,我握紧猕猴桃,就像紧握着她的两个奶子。
郑向东布置起舞台来就是纯粹的张岭话了,土,俗,不容置疑。
他腰间的叮当声总让人想起年少时光里走街串巷的卖货郎。
歌剧厅的弧形舞台像艘搁浅的巨轮,对面的观众席在一团团渐次浓重的黑暗中竖起密密麻麻的墓碑。
凝视许久,我终究还是一跃而下,彷佛真有块浅滩等着我淌行而过。
母亲来电话时,我正在座位间辗转腾挪。
单调的贝斯弹拨经过巨型穹顶的放大犹如濒死之人的最后一次痉挛。
老实说,吓人一跳。
台上的诸位也都扭过脸来,一时之间我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问我咋了,我说有啥事儿,电话都不接。
「刚看到,」母亲的声音和暖如故,「一直在忙,啥时候响的也不知道」我没吭声,因为我实在不知说点什么好。
「林林?」耳畔隐隐传来汽车鸣笛声。
「听着呢」「晚上演出来不来?明儿个一早咱们可就走人了」母亲轻笑了两声,我的无名怒火似乎怎么也燎不到她。
「在哪儿呢这会儿?」「咋了?」停顿片刻,「路上呢呗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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