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,她转身向大厅楼梯走去。
「就20吧,」秃子说,「赶紧的」同我一样,他也满头大汗。
下车的一刹那,这逼摸摸秃瓢,声似洪钟:「小心点儿兄弟,这茶楼可不一般,出了后门就是他妈住宿区,日他姐!」我搞不懂这秃逼什么意思。
不过这地方我还真没来过,目测应该在中央公园附近,远远能看到平阳大厦。
一如既往,巨大的银色龟头直冲云霄,闪闪发光。
大厅凋梁画栋、富丽堂皇,虽然没几个人,但我抱着个薄凉被实在傻逼。
事实上我的目光有点发软,环顾一周后总觉得母亲会突然打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。
前台打扮得像春丽,她说:「先生你好」「你好,」瞄了眼价目表后,我问,「刚刚那位女士去了哪个雅座?」是的,我是这么说的,简直跟拍电影一样。
春丽表示没听懂。
于是我不得不对「刚刚那位女士」进行了一番详细描述。
「就是刚才,一分钟前」我说。
「中长发,披着,刚到肩头,人很白」我又说。
「穿了件无袖印花连身裙,藏青色,很多鹅黄色花瓣」我抓虱子般在自己身上比划着。
「对不起先生」春丽打断我,表示客人信息不能透露。
「那是我妈!」几乎不受控制地,我吼出这么一句。
真的是吼,头上的灯饰都在晃动。
所有人都看了过来。
是的,所有人。
目光焦灼中,我拎紧薄凉被,汗如雨下。
看了学生证、押了身份证后,大堂经理才放行。
那是另一个春丽,奶大臀圆,一笑俩酒窝。
她表示可以带我过去,当然,我谢绝了。
「那就赶紧的」她说。
于是我就赶紧的。
踏上木楼梯时,我感到腿脚都有点不听使唤,而不可抑制的咚咚声像一只巨锤,正毫无怜悯地抡向心脏。
A301临街,贵宾雅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