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他甚至打量了我一眼,那冷不丁的眼神分外熟悉。
「走呗,」陈瑶一本书扇过来,「笑得还真是甜啊」我只好走,边笑边走。
不想中年男人叫住了我——或者我们。
他说:「哎」我们就回过了头。
男人个头还行,一米七五靠上,有点壮,啤酒肚不能说小吧,但也算不上大。
于是他两手操裤兜里挺了挺肚子——这下条纹肚皮壮观了些许:「干什么的?」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。
事实上,我有点发懵。
陈瑶也好不到哪儿去,她也没吭声。
「她是你老师?」这应该是个疑问句,但并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。
「哦」我说。
「没事儿」这货扬扬国字脸,用一只戴着腕表的手抹了抹饱满的额头,高挺的鹰钩鼻和平头顶端的美人角很是惹眼。
「没事儿了」他抬头望望悬铃木树冠,冲我们摆摆手,转身离去。
整个过程中沈老师都没回头,甚至连款款玉步都没有任何停顿。
所以如你所料,小平头一路小跑追了上去。
「神经病」陈瑶评价道。
她说得太对了。
有句老话叫忙里偷闲得几回。
这复习越是到了最后关头,大家反倒越是放松,连傍晚打球都成了惯例。
不光我们,全校学生都这副德行,乃至每天下午四点钟以后篮球场就会人满为患。
这劲头实在有点躁狂症的意思。
只是平阳大酒店一别,我等再没见过十五号。
该老乡对篮球的热情似乎在那场八分之一决赛里被耗了个精光。
关于此,杨刚推测,没准陈晨对篮球的热爱就是那泡喷涌而出的鼻血。
有些道理。
李俊奇倒是偶尔会跑去东操场踢球,一身国米,驴一样兴奋。
每次他都要站在草坪上,隔着铁栅栏,仰起脖子冲我们一声长鸣。
决赛后的周五傍晚,他甚至翻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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