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忙脚乱地把俩大包丢给我后,她便朝厕所走去。
就这当口,打里面出来个油头粉面的货,俩人差点撞上。
货「咦」了一声,扶了扶眼镜说:「你怎么也在这里?」一口南方普通话,但咬字清晰。
如你所料,我吓了一跳。
不光我,陈瑶大概也吓了一跳,她老连退好几步,半晌才说:「瞎玩呗,你能来,我不能来?」不等话语落地,她人已消失不见。
货两手操兜,四下张望一通,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好几秒。
打一旁经过时,他冲我点了点头,我也只好冲他点了点头。
货大概三十多岁,个子不高,西装革履,梳着个偏分头,皮鞋锃亮得过分。
我问陈瑶这谁,她说她不喜欢这个人。
「谁啊?」「算是我妈的一个同事吧」犹豫了下,她说。
光登顶就用了俩多钟头。
中午买了两份鸡蛋面,泡上鸡块和母亲做的牛肉干,就着薯条和啤酒,怪异,却别有一番滋味。
饭后我俩在庙口的凉亭里呆了一阵。
这前前后后横七竖八给陈瑶照了N多相,她坐石凳上拿着数码相机一翻就是好半晌。
后来,她指着其中的一张(单手抱柱,两腿岔开)说很早以前她在这儿照过一张类似的。
「好早,九五年,那会儿我这么矮」她比划了一下。
「那么夸张,你说的是侏儒,畸形儿」我笑了笑。
「跟我爷爷一块儿照的,他就站在这儿」阳光充足,但山风凛冽,不时有人在我们身边转悠。
当他们举起相机时,毫无疑问会把我们作为背景囊括到他们的记忆之中。
「爷爷身体多好啊,那年都快七十了吧,也没坐缆车」凉亭紧挨着峭壁,一眼望去郁郁葱葱,而那些裸露的岩石像是团团疮斑,异常刺目。
「我爸出事儿后,没俩月,爷爷就去了」远远能看到缆车,它们荡在空中,飘在淡薄的云海里,里面的人儿能否听到风中的鸟叫?「奶奶不喜欢女孩,刚开始还对付,有了若男后她基本就不上家里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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