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牙膏盖,我把母亲的行李箱也顺带着拽了出来。
事后我回忆过当时的想法,但真没什么想法,记得我看了看窗外,月亮是个半圆,随后就打开了密码锁,只试了两次。
密码是三位数。
看到古驰袋子时,我大概是屏住呼吸的,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。
然而除了那个黄褐色盒子,里面还多了不少其他东西。
大部分都没了包装,但我觉得它们并没被用过,甚至压根没被打开过。
有些牌子我听说过,有些东西我能观察出用途,像burberry香水,像LV的首饰盒,像一个银色发夹,直截了当地放在一个水晶盒子里。
还有那个玩偶石雕,杏黄色,眼瞅是个花旦,至于是京剧、豫剧还是评剧,我就不知道了。
唯一没被拆开的是个拳头大小的正方形纸盒,盒身和丝带都是酒红色,没有任何标识能提醒我里面装着什么。
古驰盒子我也打开看了看——这是在我看来仅能打开的东西——确实是那件羊绒短裙,斑纹和色彩一如梦中那样灼人眼睛。
用了好长时间我才收拾妥当,把这些东西按原路放了回去。
躺床上,熄了灯,我突然意识到,那条古驰披肩不见了。
早起拉完屎,我得出结论:如果一个人这么持续不断地赠送礼物,那无疑是危险的。
但真的只是一个人么,我并不能确定。
当然,如果不止一个人这么大方地赠送礼物,那同样是危险的,甚至更加危险。
与此同时,母亲在敲门,她说:「早点起来,回家吃饭去!」我并没有回家,而是跟霞姐凑合了一顿。
我俩坐在剧场售票窗口下的长桌上,分吃一笼包子、一张饼和几块臭豆腐,她建议我去搞点粥来,我嘴上应允,却始终没有站起来。
她说我实在是懒,此评价基本公允。
她说我没点年轻人的朝气,算是说到点上了。
由此,从年轻人的精神气儿说开去,不知不觉就又谈起了戏曲凋敝的老话题。
「戏曲落伍了,年轻人不喜欢,相声还凑合,这两年不出了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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