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我而言是毫无用处。
况且这草席是谁掀开的,我甚是好奇,若段慧奴当真来此,只消在窗外瞥得一眼,见咱们大剌剌地把何嬷搁在着,只差没立个‘此处已然搜过,绝不二搜’的木牌,会不会一眼看穿这个瓮中捉鳖的陷阱,连一步也不会踏进来?”湖衣慌忙道:“不……不是我!求……求统军大人明鉴!”语末同哀泣也没甚两样。
冼焕云瞧不见她的脸,但长孙旭却看得一清二楚:她那与外表毫不相称的微冷神情,跟仓皇哀求的颤抖声音全搭不上,她说的绝对是谎话。
就算不是她亲手掀开草席,也是背后推动所致。
巧君姑娘也察觉蹊跷,淡漠的神色里透出一丝微妙的动摇。
待冼焕云绕回她身前,湖衣惊惶的小脸已与颤抖哭音严丝合缝,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。
面色青白的英俊将军捏着她的下巴,将那张楚楚动人的白皙小脸抬起收近,湖衣不得不拈起脚尖,抖得更厉害了。
“我听说你母亲是长孙天宗的亲妹妹,因夫婿夺权失败,为长孙天宗所杀,不得不逃亡到峄阳国来。
你母亲蒙勒云高收容庇护,不仅荐身席枕,还让你给他的正妻做奴婢,那时你才八九岁罢?估计她是盘算着近水楼台的好处,待你长成,乘隙与段慧奴争夺宠爱,母女俩联手把峄阳国主抢将过来,不也一样是举国富贵,尽入彀中?”男子冷笑:“可她却死了,死得惨不堪言,残尸如遭万虫蛀穿,瞧一眼能倒三天胃口。
段慧奴知勒云高以那毒蛊‘女阴狱’练功,只肯让他干后庭,却由着你母亲侍寝,教她与勒云高那愚蠢莽夫陪葬,自己扮作好人,继续留你在身边。
“你道这是恩德,殊不知她享受的是把云端之上一介贵女,当作是脚底泥般践踏。
若放你归国,你好歹是个公主,‘战王’长孙天宗驾崩前,早已赦免你母女的罪,仍以宗室目之;在段慧奴跟前,你就是个任人使唤的奴婢,孰好孰坏,不言可喻。
”饶以长孙旭聪慧过人,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,大惊失色:“这么说来,她……湖衣竟是我亲姑姑的女儿,那就是……我的表妹?”见巧君姑娘没甚反应,显然少女的身世在侍女间并非秘密,是以见怪不怪。
他本以为在世间已是举目无亲,如今忽有个表妹从天而降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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