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铃殊耳畔如鸣。
记住地阯發布頁4ν4ν4ν.cом周围的纷呈的景物都随着这一点飞速逃离,眼前所见,唯有台上翩翩而舞的夏浅斟和周围无数跳动的阴阳弦线。
殷仰忽然拉起她的手朝着夏浅斟走去。
穿过那原本是拥挤人潮的大街之时,她的耳畔蓦然喧哗,只是这种喧哗不是实质的声音,而是来自那些黑白弦线的振动。
整个世界的情绪在此刻都像是落在蛛网上的蝴蝶,那些细微如蜻蜓振翅般的律动都细微可辨。
苏铃殊望着周围眼花缭乱的弦线,忽然明白,那些人不是消失了,而是拆解成了弦线的形式,破开了最虚伪的表象和伪装之后,人就成了这一条条情欲的线,有的线单独成人,有些人之间则还互相纠缠,连成因果,穿过他们身旁之时,苏铃殊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个人的情绪,欢乐或者压抑都真实而纯粹。
一切都洞若观火。
人剖开皮囊之后只剩下这个么?走进夏浅斟身边之后,苏铃殊神色震撼,因为她发现,夏浅斟的身上,若有若无地连着许多的线,那些线的发源地是台下的每一个人,她在台上翩翩起舞,身姿曼妙,而在她的眼中,却像是一个关节都连着线,木然舞动的傀儡。
她觉得好不真实,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人便是自己。
「你看,操控一个人的情欲是如此简单。
」殷仰伸出一根手指,对着空气勾了一勾,如撩拨琴弦般,他闭眼侧耳听着自己手指勾出的音色。
但是苏铃殊什么也听不见,她只能看见一根黑白弦线随着他轻轻一勾猝然震动,无声颤鸣。
与此同时,夏浅斟的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,她的舞步明显停滞了几分,苏铃殊的视角之中,由夏浅斟身上激散出的弦线开始用一种另类的方式扭转舞动,而夏浅斟本人脸色渐渐潮红,那柔柔的身段映着粉色的灯光,有些暧昧,而她的舞步不似先前轻盈,变得有些沉重,因为靠的太近,所以苏铃殊能听见她发出的细细喘息。
「如何?」殷仰笑问道。
他一拂衣袖,周围的景象漠然澹去,他们重新回到了那歌舞升平的地方,站在台下最靠前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