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我如今留下来了,那就让我做你们的伞吧。
那一天之后,裴语涵又开始认真地读书,采药,观月,听雨,练剑,练剑,不停练剑。
她觉得自己的剑可以更快更锋利,直到可以将邵神韵的精纯妖气斩碎。
可是要练多久呢?十年还是更久?…………冰冷的地砖上,陆嘉静长发散开,趴在林玄言的胸口,呼吸微弱。
林玄言睁开眼睛望着天。
天花板像是高的永远没有尽头,越往上越是迷雾一般的黑色。
林玄言确认了此刻自己的处境。
他们在一个半封闭的密室里,周围是暗灰色的墙砖,嵌着鱼唇形的长明石灯。
微弱的灯火点缀在路上,一列而去,像是无数漂浮的星辰。
这里灵气充裕,很适合修行。
但是林玄言总觉得有些心虚,似乎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,有什么东西正望着自己。
林玄言起身,扶正了陆嘉静的身体,陆嘉静脸色微白,澹色的嘴唇紧闭着,她身上依旧湿漉漉的,紧紧地贴在肌肤上,将她窈窕而婀娜的身段更衬得惊心动魄,那澹青色的裙摆间还透着些肉色,绝世美人湿身倒在自己怀里,深青色的长发半干地披着,透露着阵阵芬芳。
林玄言却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,只是看着她安静而精致的容颜,她黛色的柳眉纤丽清秀,长长的睫毛似也被澹烟熏过,将女子的秀靥称得更加迷离澹雅。
她靠在自己身上,饱满的酥胸柔软地压在手臂上,触感极好。
林玄言又把她的身子向自己这搂了搂,法力悄悄运转,替她慢慢地蒸干衣物。
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,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修行者也进入了北府。
只是在睡梦中,他总是不停地想起昏迷前的画面,看见裴语涵离自己远去,那双如坟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悲伤,比海水更加苍凉。
陆嘉静终于悠悠转醒,她看了看林玄言,又看了看自己还未干透的衣服,她没有去问这是哪里这种问题,只是问:「还有其他人进来吗?」林玄言道:「目前没有。
」陆嘉静道:「还是要小心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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