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是香儿欺她心软,知道秀琴疼他好说话,在她跟前磨她把她给蜜化了。
想及至此,嘴里就笑说:「给你当干儿子那感情好,管吃管住我还省心了呢,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胆跟个神经病似的。
」说得马秀琴都笑了起来,而一旁的杨书香直勾勾地,嘴里不知嘀咕个啥。
「你瞅他这样儿!还委屈了。
要是顺了他的意,以后你就让他磨吧!」见儿子瞟过来的眼神,柴灵秀抿嘴笑了一下,拉住马秀琴的手,又说:「可不能太惯着了,他要是磨你你可得吓唬他!」马秀琴脸儿一红,她偷瞟了杨书香一眼,心有些发飘,收回目光忙说道:「香儿才不会呢!」上弦月穿梭在树丛之中,像挂在枝头待熟的果子,其时通透明亮,气息缓慢而悠长,映得夜空璀璨生辉,整个西方一片光亮。
柴灵秀抬头望月,若有所思之下似是自言自语,踏出马秀琴家的大门时,出谷黄鹂般的声音传了出去:「呵呵~总得有个人束缚着他吧,不能由着性子。
」马秀琴望向那小己个儿好几岁的女人的背影,见她蹁跹而驰,心里怅然若失,迎头正看到西方半空里残缺不全的月亮,她有些茫然。
一阵风吹过来,马秀琴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送走了柴灵秀,马秀琴翻身回去,才刚还无比热闹的堂屋一时竟变得空荡荡了,若不是东屋几个孩子的说笑声证实一下,她真以为自个儿做了个梦。
似真似幻如同人生,不知不觉便套上了枷锁,束缚时容易跳出来难,却又让人意识不到。
马秀琴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,却知道只能在梦里寻了,苦笑一声,她寻来水壶把热水砌好端进自个儿的房里,给老爷们预备着,正要走出去,老爷们那边鼓容着身子问了句:「景林走了?」闻言,马秀琴身体一顿,当即皱起眉来哼了一句:「你喝多了!」「哪里有多嘛!多精神!」男人这趟活儿跑了好几天了,好不容易歇脚赶上小聚又多贪了杯半,舌头都不利索了。
马秀琴心疼他,怕他体乏忙替他脱衣服,手臂就给赵伯起抓住了:「他妈,把裤子脱了让我整一火!」马秀琴看着老爷们奋秋起身子抓住自个儿的胳膊,不及它想,就着身子忙上前劝说:「快点脱衣服钻被窝里,别抖楞冻着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