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掉头走到走廊边缘的客房部,里面果然没有人。
之前已经把身上的西装给易佳了,所以我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制服上衣和帽子,再把脚上的皮鞋换成服务员的布鞋后,完全就是个大个子的服务员。
穿戴好后,我走了回去,服务员依旧在房中忙碌着,我把那辆清洁车推到了2013门口。
按了十几下门铃后,里面才有人过来开门。
一个赤裸着上身,只穿一条裤衩的男孩站在那里,他满嘴酒气,一脸不耐烦的问道:干什幺啊,吵死了。
客房清洁,刚才有人打电话叫的。
我捏着嗓子低头道。
对方回头朝屋内问了几声,并没有人回答他,他皱了皱眉,不耐烦的道:那赶紧干,烦死了。
说完他就扭头就走,我把清洁车推入房内并关好门,然后拿着吸尘器向里面走去。
这个套房有里外两间,外头的客厅里灯光明亮,四个不到二十左右的男孩坐在麻将桌前搓麻将,我认出一个熟悉的面孔,曾经在网吧里见过的小窦。
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,他们有的身上只穿条内裤,有的穿着酒店浴袍,旁若无人的嬉笑玩闹着,手里的香烟把屋内弄得乌烟瘴气,地毯上随意扔着几个空酒瓶。
我一边用吸尘器装模作样的在干净的地毯上移动着,一边留心观察屋内的情况,压低的帽檐遮住了我的大部分五官,客厅那几个男孩根本没有留意我的存在,小窦埋头于麻将中也认不出我来,我开始朝里面那间卧室移动。
这件卧室门是虚掩着,里面并没有开灯,只有卫生间和客厅漏过来的几缕光线,在门口处我脚下好像绊倒了什幺东西,接着微光仔细一看,一只蓝色绒面高跟鞋斜躺在地上,7厘米的细高跟和鞋子的形状,正是先前我在易佳脚上看到的。
我没有去动那鞋子,继续往里面走去,卧室里唯一的大床上躺着个人,从他鼻腔中发出的鼾声可知他已经熟睡,我悄然走到床头一看,虽然室内光线昏暗,但那一头黄发和淫邪的五官轮廓,分明就是半年不见的吕天。
这小子赤裸着身子,下身盖着被子睡得正香,他肥厚的嘴角挂着一丝唾沫,好像在梦中也是颇为得意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