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以后?” “即使是七年以后。” 他一下抓住她的手腕,竟然很有力气。“你丈夫知道吗?” 祝栖迟玩味地挑了一下唇:“他知道我来,但你放心,不至于追到这里的。” 青年一点点放松,最后软下身体,鼻音沙哑:“……好疼的。” 她微微点头。“给你涂药。” “……夫人这次能多陪我一会吗?”他扯着她的衣角,昏昏欲睡。 “今晚不会走的。”祝栖迟一根手指放在他唇上,像是要封住他的嘴。“安心睡吧。 —————— 太阳光带着奇妙的重量倾泻在颜西柳身上。他睁开眼,望着那一线阳光发了一会呆。 昨夜发生的一切看来并非梦境,脱臼的肩膀被接好了,大大小小的伤也被妥善处理,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。 厨房里有动静,什么人轻手轻脚行动时的声响。 颜西柳闻到一点焦糊的气味,这气味驱使他从床上爬起来,拖着重得出奇的身体,走进厨房。 电饭锅里煮着白粥,掀开盖子就是扑鼻的米香,女人穿着略皱的长袖衫,未围围裙,正往粥里搅入打散的鸡蛋。 人的心灵和rou体遵照两套大相径庭又有着相似点的体系运作,脆弱又顽强,都很易受损。可无论心灵被损坏到何种地步,rou体都总会感到饥饿。 “放心,这是你吃的。”她指了指粥,再指向焦糊味来源的平底煎锅。“这是我给自己做的。说实话,我没什么厨艺,不明白为什么会糊。” “……火开大了。”颜西柳接过她递来的锅铲,推了推半黑的青椒炒rou。“要么分开炒,要么先炒rou。” “唉,我还是去外面买吧,懒得学。”祝栖迟笑着摇摇头。“睡得好么?” “睡得好么。”他鹦鹉学舌,接着自顾自笑了。“算是好……吧。” “小颜长大了。”她倚着灶台打量他。“让我有点陌生。” 颜西柳摸了摸自己的脸。在死亡边缘徘徊了近两个月,他也不清楚自己瘦了几公斤。头发过长,肌rou流失,但下颌线条变得刀刻一样冷冽,五官甩脱平庸,骨头也更加坚硬陡直,也许她会喜欢。 记忆里,很久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,所以闻到米粥的香气,简直要饿得胃部穿孔。 “饿了。”他说。 祝栖迟给他盛了半碗粥,又盛一碗搁在一旁晾凉。“吃吧。” 白粥相当好吃。米浓稠得恰到好处,鸡蛋和葱花搅得很均匀,又点过芝麻油,香气扑鼻,瞬间抚平胃的饥渴。颜西柳一直吃到撑,女人就坐在对面拄着脸看他,面上笑意不减。 “不问我么。”他说。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