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本账簿就去了书房,一脸决绝,扬言日落之前就给岳铁花算个明白。 岳铁花欲言又止,想告诉他这只是七八年前的账本,只是试试他能不能打理而已,但他那一脸誓不罢休的样子,倒是有意思,岳铁花也懒得告诉他这个真相,只是道了句“小郎君辛苦了”,就跑去自己的卧房偷懒。 回了卧房,岳铁花难得自己主动收拾了床榻,这一床yin靡的味道,也确实不好让自己的魏三他们来收拾。躺在刚换的干净床褥上,她脑中又浮现了刚才上官玄渊那不服输的眼神,明明只是一沓烂账,他服服软撒撒娇,她也会供他在猛虎寨里一辈子。 一辈子?确实是很长,自己承诺的也太多了,说不好哪天这小郎君就偷跑了,她不仅听说其他寨子的寨主三妻四妾,更是听说那些三妻四妾经常逃跑,成功脱逃的不说,没成功的,大多被寨主拖回寨子里打个半死,打到再也不敢说个“跑”字。 岳铁花阖眼之前想,要是这小郎君想跑了,就让他跑吧,是她没本事,没本事让他留在这一辈子。留不住的压寨夫君,跑了也就罢了。 再睁眼时,屋外头已经暮色沉沉了,岳铁花伸了伸懒腰,酸疼了一天的身体也好上了大半。 不知那小郎君知难而退了没?那烂账是她亲娘记的,她自己都看不下去,完全不是人能看的。 小郎君那眼里的那团火焰不知熄了没? 抱着好奇心,岳铁花去了书房,推开了书房门,上官玄渊还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,看起来似乎很苦恼的样子。 “小郎君,累了吧,放下笔吧。” 走近了桌,岳铁花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安慰他驽钝些无碍,他还有俊俏的脸蛋。 但当她看清上官玄渊在纸上画的是什么时顿时愣住了,那张纸上画着的是她昨日涂脸粘疤戴眼罩的土匪模样。 他刚才那番苦恼是在苦恼怎么把她画得丑? “账已经厘清了,很是奇妙,你们猛虎寨居然能刚好收支平衡,只要再多几个绳结,你们这微妙的平衡就要溃于蚁xue了。” 上官玄渊把厘清的账簿还给了岳铁花,只是两个时辰左右,他就厘清了,虽账乱,但每笔都记录详实,弄清了这记账人的记账习惯也能很快弄明白,这确实比他那宗族左漏一笔右添一笔的虚伪账簿好厘多了。 厘完了账,他便闲下来,左等右等岳铁花都没来,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去劫道了,想到劫道,他脑中就莫名浮现了昨天第一眼看见的她,一个脸上黑得像煤炭、眉眼丑恶细小的霸寨主就那么突然地掀开了他的轿帘,凶神恶煞,丑得惊为天人。于是,百无赖聊的他便把那第一眼见到的丑寨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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