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给画了下来,每落下一笔,就越是觉得她有趣,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。 岳铁花拿过账簿,细细阅览,确实厘清了,她阿娘记得是什么破账啊,这才是寻常人该看的账簿!这小郎君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,起码她不用再费劲抢个账房回来了。 看完账簿,她抽出桌上那张画着她凶恶扮相的纸,画得惟妙惟肖,简直把她昨天那恶霸样画得活灵活现。 “画本寨主做什么,贴门口辟邪吗?” “寨主画像居然还有如此妙处?确实确实!那就贴我与寨主的卧房门上吧!” 说罢,上官玄渊就笑着抢走了那张画像,作势要找黏胶去把这画贴在卧房门口。 岳铁花可不想每日回卧房都要看到凶神恶煞的自己在当门神,作势就要抢回画像,奈何上官玄渊比她高上许多,抬手举着画像,让她够不着一点儿。 她一边抢着,一边暗忖着,要不要直接给小郎君一拳让他就范,但又怕把小郎君打残了。 而逗着岳铁花的上官玄渊起初还笑得挺欢,但在岳铁花几乎要贴在他身上时笑容凝滞了。 她靠得好近,近得可以看清她扑闪扑闪的睫毛,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芳草味儿。 上官玄渊这才发现她脖颈系了一条粗布,遮住了脖子大半肌肤,再稍作细看,他隐隐看见了粗布没完全盖住的淤青。 他伸手解开了她脖子上的粗布,粗布一下滑落在地,脖子上大片的淤青跃然于眼前,紫青得可怕。 岳铁花感到脖子突然凉嗖嗖的,而寨主夫君微凉的手指在她脖颈上轻轻触碰着。 难不成这小郎君又要掐她脖子? 那可不成,昨晚只是她一时“被困”,不好动弹,现在她完全可以应付这个外强中干的小郎君。 岳铁花下意识地就往后一缩脖子,就准备要起势和自己的小郎君干架。 “还疼吗?” 没等到小郎君开打,反而等到一句满怀愧意的关心。岳铁花悄悄收起了自己的拳头,抬头带着笑,眨着眼睛看着上官玄渊说:“就你这小鸡崽子的力气,早就不疼了。” 上官玄渊低头盯着她脖颈那片可怕的痕迹,没有告诉她自己当时其实已经收了五成力气,只要他真的想要下死手,她那纤细的脖子片刻之间便能折断。 “抱歉,那会...” 那会只当你是个丑陋凶残的寨主霸王硬上弓才起了杀意。 话没说完,岳铁花明媚的眼眸弯了弯,踮起脚尖,伸手摸了摸自家压寨夫君的脑袋,安慰道:“是本寨主鲁莽行房,吓到你了,是我的不是。乖乖做我的压寨夫君,以后会对你很温柔的,听话哦。” 她哄小孩一般的语气,让上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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