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上,緊緊勾勒著被舞衣強迫壓住的飽滿,汗水混和著她身上的野薑花的甜香。 夕陽最後的一絲餘暉被時針帶走,車內的亮光只剩儀板表上的柔和顯示燈與平板強烈的光。 洪燕向後轉著身,Ipad的光照在她臉上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更加凌厲,儘管她聲線溫柔,卻極有震攝力: 「夫人說今天行程特殊,讓您在茗護或是少爺的接風家宴選一個。 茗護是喬家旗下的高端SPA館,南城貴婦名媛的美容聖地。 喬織書一瞬間的愣神,車子已經在高架橋上,就算夕陽入了淵,天空仍存在為弱的亮,橋上並排的街燈早已亮起,城市依然熱鬧。 那片破開火燒雲的飛機,已經降落很久了嗎? 她側臉看著車窗外的起落,柔和的街燈光與陰影交替照映著她的臉,光潔飽滿的額頭還留著一點薄汗,細微的水珠折射著反光。 喬織書吸了兩口營養奶昔,晚餐就這麼解決了,她澄澈的眼眸看著窗外起伏的街影,緩緩開口: 「去茗護。」 一個十年沒回過家的人,已經回來履行他的職責,她也有她必須完成的任務不是嗎? 上天很公平,誰生來的錦衣玉食?命運的軌道早就已經明標價碼,以自由為代價的等值交換,結婚證書就是那張價值百億的合約。 母親給的選擇,她從來沒得選。 少女鬆開了後腦杓綁的緊實的髮髻,等腰的烏絲如瀑倒下,因為長時間的編綁,柔順的黑色長直髮變成扭曲彎繞的捲髮,有點蓬鬆的披在少女薄背上。 像人,再乖再柔順,禁錮久了也會變得紐曲。 溫泉池水溫適中,緊繃的肌rou終於放鬆,少女仰躺在浴池裡漂浮,烏絲如水草般在溫水中浸潤著。 茗護是舞到課後必定安排的行程,為了維持體態的優美而練的舞蹈,也要確保身體肌rou比例的和諧,平時舞蹈課後的拉筋放鬆不夠,還需要專人來鬆開緊繃的肌rou,尤其是那雙腿。 為了支撐全身的力量,從腿到核心都不能鬆懈,舞者們的腿部肌rou強壯結實,而她練舞純粹是為了維持身體的柔軟與優美體態,自然不需要像專業舞者需要強大的肌rou群去支撐。 「沒有人會喜歡太結實的女性身材,妳是我喬家的千金,就得好好嬌著慣著這副身子。」 「比妳委屈的人多的是,少給我不知足。」 是啊,她是沒資格「抱怨」的。 張瓶的聲音還在喬織書的腦裡迴響,那些大家閨秀的觀念灌輸在她的腦海,如同金箍咒般圈著她的脖子,像是那封建時代的女責。 高樓林立,一閃一扇高聳窗戶點出來的光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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