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知道有规律的摇摆声再次响起。
还有一种湿漉漉的声音,持续了好一会儿,间杂着母亲的喘息和轻哼。
我甚至能估摸到那缕口舌间细密而燥热的纹理。
难言的虚无猛然瓢泼般浇头而下,令我热烘烘的脑子迅速冷却下来。
我不明白为什么白己要躲在这里听这个狗屁玩意儿。
睁开眼,窗外的雪光刺目得如同来自外星飞船,又或许,是来自子宫。
唤醒我的是陈建军。
他嗷地叫了一声,说:「你呀,没见老邓那张脸」母亲没说话。
「还别说,这个郑向东啊,搞展览有一手!」「你以为呢?」「我以为呢?」陈建军声音陡然提高几分,又兀地倾泻而下,「我以为……」病猪应该说了些什么,一个字一个字地崩了出来,却淹没在骤然而至的拍击和呻吟中。
母亲的声音颤抖着,越来越亮。
然而没一会儿,陈建军又停了下来。
「渴不渴?」他问。
没容母亲回答,他便呻吟一声,下了床。
在此之前,不忘来一巴掌,「……肥又圆!」他笑了笑。
「别出洋相了啊」母亲像是刚反应过来。
陈建军笑笑,便踱了出去。
母亲的呼吸细碎而散乱。
她长吁口气,似乎翻了个身子,再没动静。
有个一两分钟,陈建军才回到了录音现场。
他说:「来!」母亲倒也没拒绝。
碰杯之后,陈建军一饮而尽,母亲则分了两次。
等放下酒杯,陈建军拍拍肚皮:「忘了说祝酒词」「啥人一天」「来!」「又咋?」陈建军没有回答。
很快,伴着「吱嘎」,母亲「哎」了一声:「又干啥?」「你是不是胖了?刚才就发现了」「说啥呢你」陈建军又发出招牌式的笑。
他们的气息越来越近。
「哎——」病猪拖长调子,似武侠电影里店小二般婉转,「好嘞——」摩擦声,与此同时「嘭」地一声响,震耳欲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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